温见宁被她的态度敷衍激出了三分火气,正欲开口驳斥她时,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门开了条缝,地上落了一道黑影,顿时道:“什么人?”
外面虽没有声音响动,可她眼睁睁看到那道细细的黑影倏地消失不见。
温见宁起身打开门出去一看,只见走廊上空荡荡的,并无人影。
见绣在她身后问:“是有人在外面吗?”
她眉头微皱,随手关上了门:“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温见宁一边说一边向见绣伸出了手:“把它给我,我烧了它。”
见绣怎么也不肯给,耍赖道:“不行,刚才掉在地上,谁捡到就是谁的。再说你不要,难道就不许我拿着做个念想,好歹每天拿着看看也好。”
温见宁生气道:“那你就留着!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拿了日本使馆的签证跑出去!”
见绣厚着脸皮道:“你别血口喷人了,我可没打算走,我就看看,难道连看看都不准了。”
温见宁被她的胡搅蛮缠弄得越发烦躁,上前要抢她的钥匙:“有什么好看的,你既不想走,就留下来陪我。我们就是一辈子困在港岛,也绝不收那种人的东西!”
见绣拼命护着她的钥匙,死活不肯撒手:“你既然不会用,我也不会用,只是留着有什么要紧的。他人已经走了,东西总归撂在这,用不用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两人在床上厮打了好一会,温见宁硬是没能抢到手,最后气咻咻地扔下一句:“有我在,你就休想拿这张签证离开这里!”
见绣在她身后高声道:“谁要走了,谁偷偷走谁就是小狗!”
两人吵完架后下了楼,见绣早已恢复如常,可温见宁还是阴沉着张脸。她素来在教堂帮工的这些女人中有些威信,看她心情不好,大家一时之间都不敢往她跟前凑。
见宛私底下偷偷问她:“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又给人甩的哪门子脸色。”
见绣微微笑了笑:“她心情不好,你别管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