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离开,一直走到一棵大树下,见四周无人,温见宁才把方才听来的话告诉她。
却不料见绣听了道:“这我知道。”
温见宁惊讶道:“你知道?”
“姑母和那几家报社的总编都认识,他们谈话时,曾被见瑜偶然听到了,”见绣叹口气道,“只是见宛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和她说了,她也只会觉得是别人嫉妒。我们贸然说出实情,被姑母知道了免不了要怪罪,见宛也只会记恨我们。更何况这事真假未知,只要没有证据,旁人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你听我一句劝,这件事就不要管了。”
温见宁虽不赞同她的看法,但见绣都这样说了,也只能应了一声。
两人反正都已出来了,索性就在山坡上边走边聊天。
温见宁随口问道:“那个卢嘉骏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之前我好像在舞会上见过他。”
见绣摇头:“不是,他是华南大学的学生。”
这个卢嘉骏原是浙江官宦人家的独生子,被家里人送到香港求学。偶然一次机会,他和见绣先认识,之后有几分追求她的意思。然而在见宛的成人礼舞会上,她把见绣从卢嘉骏身前拉走后,卢嘉骏当场对见宛一见钟情,从此见宛走到哪他跟到哪。
只可惜见宛身边的追求者众多,对见宛而言,不过是又多了个可以使唤的跑腿。
见绣曾劝了卢嘉骏几次,但他乐此不疲,也只能随他去了。
温见宁皱眉道:“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朋友?”
一个严霆琛不说,如今还多了个卢嘉骏。
见绣低头道:“谁让你整天待在楼上不肯下来,连我交了什么朋友,你都不清楚。”
她这样一说,温见宁反倒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她说的是实情。
可见绣却突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见宁,我们和你不一样,你好歹还有柏青堂兄和梅珊姨帮你说话,你不肯下楼,姑母也奈何不了你,但我们只有自己,只能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