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手中的信交给了温见宛。
信到手之后,温见宛一边让女佣盯着大门,以防温见宁突然提前回来;一边她亲自到厨房让人烧了开水,用水汽一点点软化了用浆糊封住的封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拆开了信封。
这几年以来,她们常住香港,除了见瑜偶尔被接回上海几次之外,她们几乎很少再见到温家的人,算起来只有温柏青这个堂兄能和她们时常相见。
隔三差五地,温静姝她们就会打电话邀请他到香港这里来过节。
可所有人对温柏青的好都像热脸贴冷屁股,他的态度始终如一地冷淡疏离,平日更是从不会主动想起给她们打电话或是写信。
温见宛央求过几次,他也只是在过节的时候寄几张贺卡,写几句敷衍的祝福语罢了。
唯有和温见宁不同,她知道,这两人之间一直有书信往来。
见宛就想不明白了,他跟温见宁那种闷葫芦一样的丫头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温见宁,她仿佛早就防着见宛一般,每次送来的信都亲自拿到楼上,寄出的信亲自抽空送出去邮寄了,让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今日既然撞在见宛手上,她自然不能错过。
温柏青的这封信写得很简短。
先是寥寥三五行交代了自己的近况后突然笔锋一转,问起温见宁近来手头是否宽裕。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明显,是要和这个妹妹借钱,对于借钱的原因却只字未提。
看到这里,温见宛陡然对手上的信失去了兴趣,对远在内地的温柏青更是生出几分鄙夷。她还以为这位堂兄有多了不起,原来不过是个和女人要钱的货色。
她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见宛重新封好信,准备送到温见宁的房间里去。
温见宁的房间和她的房间格局布置相差无几,书桌挨着窗户,从窗户往外看,不仅能将楼下的花园尽收眼底,还能眺望到远处蔚蓝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