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齐先生离开房间后过了很久很久,温见宁放在里侧那只攥紧被子的手终于渐渐松开了。但她知道,她的执念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融入了她的骨血里,此生再也不会分离。
想通了之后,温见宁只觉得胸口的憋闷感也缓缓消散,只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仍然无法从昏睡的状态中挣脱,依旧没有醒来。
这期间,作为名义上的姐妹们,温见宛她们也一起来看过她了。
见宛嫌弃屋子里有药味,来过一次就走了;
见瑜趴在床边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很快就跑出去找丫鬟们抱她;
只有见绣一个人,之后几天也经常来她的床边坐下,絮絮叨叨地和她说些琐事,若是周围无人,她就小声地啜泣起来,哭得让温见宁有点于心不忍,仿佛见绣是被她弄哭的一般,让她越发地想要快点好起来。
或许和齐先生说的一样,她这场病全是因为想不开而造成的。
温见宁人一想开了,烧渐渐地退了。
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她睁开了眼。
此时两个大人都不在家,她醒了也没人搭理。
在丫鬟的喂食下,温见宁喝了小半碗粥,又吃了西药,这才在床上继续躺着。
等过一会丫鬟用茶托端了水进来,看见她闭眼躺在床上,还以为她睡了,只好把茶托放在桌子上,自己打着呵欠守在床边。
毕竟,看着一个昏睡的病人确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过了一会,就在这丫鬟昏昏欲睡,眼看就要倒在床边的时候,换班的人终于来了。
原先那个丫鬟听到动静揉了揉眼,埋怨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多守了她好一会了。”
刚来的那个笑嘻嘻的:“刚才苏丝在下面给我们读最新一期的《春莺啭》呢,我刚听完这不就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