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烟是故意的。
“我怎么了?”钟寒烟口嗨上了头,“我又没让你忍着。”
闻漠北咬牙忍笑,兀自点了点头,你行!
接着吹了一口剃须刀上的浮毛,垂着眸,慢条斯理的说:“那就不忍,今晚你住我房间。”说完掀起眼皮看人的同时,抬手将剃须刀放在了上面的架子上。
钟寒烟没了声,抿了抿嘴,干咽了下喉咙。突然而来的局促感,尽收人眼底。她退开倚着的门框,往沙发处走。“那个,你还要多久?”
闻漠北眼角余光轻瞥了一下走远的人,勾了勾唇。
进了淋浴间,没应声。
一个小时后,两人磨磨唧唧出了门,闻漠北还戴了副墨镜,看上去很装逼。
“我来安排,还是你来安排?”闻漠北裹了裹身上的风衣,秋天的早晨,的确是越来越凉。结果话音刚落,两人就看到一女人,气势汹汹,一路默不作声,直接往里面走,店员拦也拦不住。
“请问女士您入住还是找人?”
“女士您不能这样随便进。”
“您这样我们就要报警了。”
直到她一脚踹上了一间房门,豁然开嗓,扯着高腔:“赵帅聪,你给我开门!我知道那小狐狸精也在这里!”
声音震天,越来越大,她过来这边是带着破坏性目的的,旁边店员已经开始在拨报警电话。
闻漠北将钟寒烟扯到了距离他们较远的自己的右手边,然后迅速离开。
“你还没回答我,你来安排,还是我来安排?”
“我想先去公司拿个东西,你带我去吧。”钟寒烟领会了闻漠北的好意,他懂自己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其实出社会这么些年,她早没了以往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