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断断续续,钟寒烟哭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昏睡了过去。
闻漠北神情疲惫的半靠在椅子里,半阖着眼,一手臂习惯性搭在座椅扶手上。会议室的光线太亮,刚刚他起身将灯关了。
所以此刻只有几束西下柔和的太阳光穿过窗台,漫过那束雏菊盆栽,照撒进来。
距离他不到一臂远的距离,钟寒烟趴在桌上睡觉。
整个会议室都是安静的,几不可闻的是她短浅的呼吸声。
十分清静。
也终于清静了。
当年的柔柔弱弱,温温润润,果然都是装的。
她会骂人!
妈的!
可闻漠北此刻竟然觉得很舒坦。
他觉得自己有病。
比她温温润润,故作姿态的样子看上去舒服多了。
一只手虚虚的罩着眼尾。
像是睡着的样子,其实没睡。
他又不是青春期,谈恋爱如发癔症那般,懵懂到一无所知。
钟寒烟哭成这样,他怎么会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