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面液晶屏,他的半张侧脸占了三分之一,清晰到毛孔。
再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个人,就连钟寒烟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视野这么近。
却陌生、又遥远。
“你好,是钟小姐吗?”
一个声音拽回了她的目光,钟寒烟回神落在了一位从医院里走出来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身上,“对,您是王叔吧,不好意思啊,飞机晚点,我有点迟了。”钟寒烟说着半拉半提着行李箱连忙往台阶上走。
“没事,不算迟到,廖教授这会儿刚好有个手术,你可以进来稍等一会儿,你妈妈的病情我都给他说了,他也了解了不少。你放心,他虽然拿手术刀,但是也是国内精神科数一数二的专家。”被喊王叔叔的中年男人帮忙拉过钟寒烟的行李箱,边走边说。
“真是麻烦你了王叔。”钟寒烟很有礼貌。
“应该的,你外公外婆,当年可是我们一家的恩人。说这个就太见外了。”被喊王叔的医生叫王省,杨家在他甚至很多人看来,在平城都算排得上号的,杨直为,他面前钟姑娘的外公,年轻时候也算是叱咤商界的人物。只是到了末年,力不从心。可总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脉和地位,还是有的。
而杨直为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钟寒烟的母亲,杨琴。
杨琴当年的病情加重之后,杨直为送钟寒烟和他的那个女儿,出了国。
医生说,病人换个环境,慢慢放松下心情,会好点。
于是,钟寒烟那年走了,连年都没过。
“听杨老先生说,你跟你妈妈这几年都在新加坡,怎么没见你跟你妈妈一块儿回来?”王省同钟寒烟到了医院的一处休息等候区,他顺手拉过钟寒烟的行李箱,安置到了旁边。
“哦,她今天刚好有个检测,也是好不容易约上的,所以比我会晚来一天。”钟寒烟说着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自己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