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漠北正对着镜子,淡淡的轻嗯,边整理衣服,边看着那个小身板由近及远,再接着消失在了楼梯口。
禁不住嘴角微扬,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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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进车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灰暗。
闻漠北出门时带着的外套,就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钟寒烟的手边。他一直没穿,就那样放着。
回来的路刚巧经过钟寒烟租住房子的楼下,闻漠北将车开到那里就停了下来,偏过脸冲钟寒烟说:“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要赶飞机。”
钟寒烟拉开安全带,应着,已经推开了车门。
紧接着听到诶的一声,一只手一并拽住了她的手腕。
钟寒烟指尖倏的绷紧,看过闻漠北,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微倾身,看似懒懒的,但搭在她的手腕上的另一只手的力道其实很重,触及的皮肤,被他扯的有点生疼。
“怎么了?”
闻漠北盯着人顿了顿,目光沉沉,“烟烟,晚安!”
钟寒烟下车时候就觉得脚很轻,总是踩不到实处,刚刚闻漠北的那句晚安,又让她想到了那天晚上,他扣着自己的手腕,摁在门板上,呼吸萦绕在鼻尖。想到这里,她就心悸的像是生了病。
她在楼下简单买了点东西,准备回去先填肚子。
钟寒烟行李不多,况且是夏天,法国那边气温也不低,带的都是薄薄的衣服。行李箱也是小小的一个。
长这么大,她都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护照什么的,都是一星期之前新办的,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却是又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