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漠北没吭声。
董川辉急了,腾的一下坐起身,声音吼得很大,“我他妈是一个心理咨询师,成天让干些个偷鸡摸狗的——你他妈真想用他这个人,干脆将人绑来不得了——”说着脚下将凳子踢了老远,转身甩门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在闻漠北面前,发了脾气。翻了脸。
闻漠北看了眼被他摔的发颤的那扇门,抬手用指尖掐揉了下太阳穴。
接着手机响了,进来一条信息。
董川辉发的,让他将照片发到自己的微信上。
闻漠北不着痕迹的,向上扯了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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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琴,也就是钟寒烟的妈妈,在一星期之后准确无误的找到了练车场。
这让钟寒烟有点吃惊。
面前的女人,长的同钟寒烟有那么几分相似,披散着长长的头发,她头发发质似乎不怎么好,看上去很干。嘴唇涂的很艳。所以气色,看上去也还好。不算太差。
钟寒烟立在资料室门口,盯着她这个将近多半年没见过一面的妈妈,不置一词。
她这个时间,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天见到的闻漠北的母亲。
“烟烟,”杨琴从包里一边掏着什么东西,一边走近,“你看,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住校吗?我在学校周边给你买了一套房子,很大很宽敞,你在里边跟同学们开arty都行。”她拿出来的,是一把钥匙。
钟寒烟看杨琴,此刻跟看个怪物似的,目光都是漠视的,还透着一丝厌烦,“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杨琴不吭声,将钥匙往钟寒烟手里送,钟寒烟直接扔了,丢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