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 他念出了声。
什么东西?
如果是她一直在装, 那未免刻意的有点过分了。因为在钟寒烟第一次叫错名字的时候,闻漠北就当场纠正了她。“我姓闻,”他记得是这么说的。但是现在看来, 连“北”字也是错的。
围和北音差那么多,这也能搞错?
闻漠北蓦然觉得哪里好像出了问题, 但是脑袋混沌的很,一时又化不开。
闻漠北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摁下电话号,拨了出去。
电话铃声响的时候,钟寒烟正趴在已经关机的电脑桌上睡,她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 然后被吵醒的。
喉咙有点干涩发紧, 还有一点痛, 钟寒烟皱了皱眉, 干咽了下,方才挪过手去拿手机。
来电显示她没怎么注意是谁, 接听后里面人不说话, 她才重新将贴在耳边的手机挪开点距离看了眼来电显示。闻队长。这是她给闻漠北的备注。
“钱——”刚刚说了一个字, 钟寒烟就发现声音嘶哑的不行, 喉咙还很痛,但是她只是略顿了下,就接着说了,“钱收到了吧, 我已经转你了。”
几天了,虽然钟寒烟哑了嗓子,但是他依旧听了出来。
闻漠北原本是端着质问的架势的,几日来的燥郁,还有她那张毫无诚意,糟糕的入职表,但是听到钟寒烟那哑了的嗓子,所有的话就都堵在了嗓子眼。
闹分手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又是何必。
莫名的,闻漠北心里舒坦了不少。
还嗤出一声浅笑。
声音低低的,“你不要听那些人乱说,我跟程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是再没有可能的,你大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