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坐在院中,一条手臂挂在胸前,脸色苍白虚弱。他眼神空茫地落在远处, 神情灰败。
院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秦庆原本木然的眼神一下子亮起来, 他快步上前,追问道:“戚大哥?!是有消息了吗?”
戚煦没有立刻答话, 秦庆立刻就知道了结果。
他颓然坐了下去, 眼眶又开始发红, 他哽咽出声, “要不是我……要不是因为我……萧姐姐、萧姐姐她也不会……”
戚煦抬手按着秦庆的头发使劲儿揉了揉, “瞎说什么呢?小孩子家,别瞎想……喏, 把这些对联贴了去……过年的时候,要是你萧姐姐回家,看见墙上的对子还是去年的,她得怎么想?”
戚煦说着, 把手里的红纸往秦庆怀里一塞,也不管对方现在是个只能动一只手的伤员,一叠声地赶着人过去干活。
——至于一只手到底怎么贴上对子,就让秦小庆自己想去吧。
把精力花在这上面, 总比在那儿想东想西得好。
秦庆被戚煦半推着到门口,院子里只剩了戚煦一个人,他脸上那笑容也终于消散了, 也露出些分明可见的疲态来。
——既然是赵渊归把人带了走,那肯定是往西南去了。
这段时日信鸽在秦家来来回回地飞,有时候一上午便有三四只,怀疑的对象确实有,但是基本不过第二天就被弟兄们查出不是要找的人。
那两个人,哪一个都十分出挑,就是单独出行都引入注目,如今两人一起,反倒是没了音讯。
——难不成两个大活人,还能生生地消失了不成?!
而且,时间过去越久,戚煦越觉得不妙。
若是他们回到西南……
想着自己前两年在西南找寻小七妹妹踪迹时困难程度,戚煦只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跳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