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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延旁边有个马场, 这里的人对马也都有几分认识,卫修慎这一行人,每个人身边的都是难得的骏马,惹得路上众人频频张望。

有个头矮些的小子当即昂首挺胸、连脖子都梗了起来, 一副得瑟的模样四面环顾。

下一刻……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聂封仁低声骂道:“得瑟什么呢?忘了在京里怎么说的了?低调、低调……”

那小个子蔫蔫地“哦”一声,怏怏不乐地往自个儿马那靠了两步,摸摸马鬃,低道:“兄弟, 委屈你了。”

转眼又瞥了一眼黑着脸的聂封仁,意有所指道:“明明是个千里神驹,偏偏在那姓聂的手里受磋磨。”

聂封仁听得真真切切, 忍不住低声啐了一口唾沫:这臭小子,脸皮怕是比北御的那一段城墙还厚,还“千里神驹”?地洞里耗子还差不多!

正想着这些,前面突然一阵喧闹,聂封仁抬眼看去,被围在中间的竟是……侯爷?!

——艹!还能不能好了?!是谁说隐藏身份来查老侯爷当年的事儿的?这才一进城门,客栈都没住下,就闹出这么多幺蛾子来!!

另一边,夏铁山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人,“怎么?你还打算当街强抢不成?!”

他说着,又使劲往回收手,可是手腕在那人手里捏着,他竟怎么抽也抽不动,甚至因为他这动作,那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他隐隐地都听见手腕上不堪重负的响声。

娘的!该不会这么被人捏断了吧?

那人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络子上,声音冰凉,“这个东西,你哪来的?”

“是我ji……”

对方那质问的语气理所当然,夏铁山差点一秃噜嘴,什么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