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夸那桌菜,可那懒洋洋的语调却像是搔在人的心底,带着笑意的眼神只在那侍女身上一掠而过,就惹得对方脸红心跳。
秋映潇走过来,就瞧见这情形。
虽说自己的孩子无不是,但她也是知道戚煦的德行,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又摆手打发那侍女下去。
“秋姨可别冤枉我。”戚煦在秋映潇开口前,就抢过话头,“对着秋姨这样的大美人,我眼里那还看得见别人?”
秋映潇一时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斥了一句,“快吃你的饭罢!”
戚煦连忙应声扒饭,只是吃了几口,又突然抬头,打量了几眼秋映潇,“秋姨……是有什么难事吗?”
秋映潇怔了一下,将手中的筷子对齐放好,整好衣袖,正了坐姿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戚煦拿筷子的手背蹭了蹭额角,好像秋映潇问了个什么难题。
“感觉罢……就是觉得……秋姨心里藏着什么事……”
秋映潇苦笑了一下,略解释了一下因由。
卫言卿一开始说萧祁嘉病了,她也没多想,只想等着人好了,再过去看。
但这都快一个月了,若不是大病,也该好了。
而且卫府这几日张灯结彩,说是侯爷准备娶妻,新娘子的身份又藏藏掖掖地神秘得紧。
秋映潇知道这两人当年那一段的,卫修慎多年未娶,显然还是没放下当年的旧情,如今萧祁嘉又在他府上,新娘子是谁,不言而喻。
可……哪有人会教新娘子病着上花轿的?
戚煦听着秋映潇的猜测,把筷子往饭里斜斜一插,抬手抵在下巴上,做了个思索的姿势,“……所以,秋姨是担心那姑娘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