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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心中有了偏倚,这几年,□□自然连连受挫。

前段时日,堂堂东宫太子,竟被安排了离京的差事,想来陛下和周瑕也快要动手了。

卫修慎懒得掺和洛京这一滩浑水,虽然和周瑕是对头,但也不见得和太子关系好。对此只是作壁上观,并不掺和。

北狄从来都是不记打的,他在京中呆不了几年,等那群蛮子缓过来,他便要再去北疆。如此,又何必陷入京城这滩泥淖里呢?

可就他冷眼旁观都知道,太子绝非束手待毙之人,到时闹个鱼死网破,也未可知?

而周瑕党羽,多是当年萧老故生,确实是遍布朝堂,但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闹不好,就要是一个“秀才碰见兵,有理说不清”的局面。

卫修慎扯了扯唇:……所以他要兵。

烛火摇曳,照亮了他半边的脸,而另一边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他抓着那虎符的手使力,小臂上的肌肉绷起,手背上也显露出道道青筋。

——大有生生把那虎符捏碎的架势。

门外传来窸窣的声响,卫修慎骤然回神,又深深地看了眼手中的虎符,抬手将它放在书柜上的暗格之中。

想要拨动机关之时,视线却在虎符下面、雕纹粗糙的木盒上落了一瞬。

原本阴郁的神色柔和了些许,他抬起手指,带着些温柔的意味、摩挲了下那凹凸不平的边缘。

少年笨拙着拿着刻刀的场景恍若昨日,卫修慎眸中略过一丝极淡的笑,抬手一推,那暗格就重新隐没到书柜之中。

书房门外,一个小卒快步而来,到了门口,却被聂封仁一抬手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