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算不算泄露秘密?”
“不算,因为大老板现在说话不太管用了,中远国际也不是原来那个中远国际。”
“什么意思?”
魏立军叹了口气:“别笑话我啊,说句实在话,中远国际成立支出虽然干的也是数典忘祖的糟心事儿,但还算有底线,只做生意,只赚钱,不涉足其他,更不会害人伤人,收上来的货几乎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外加一部分新出土的是。”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中远国际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什么脏心烂肺的事儿都干,坑蒙拐骗样样不缺,跟刚成立时的中远国际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徐青懂了。
从守序邪恶阵营跳转到混乱邪恶阵营了。
虽然都是邪恶阵营,但明显守序邪恶更能被人接受。
至少跟现在的中远国际对比,原先的中远国际真的像个好人。
不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魏立军苦笑:“大权旁落呗,公司有人不服气大老板的经营模式,再加上大老板受了重伤,且一直人在国外,所以慢慢就管不了事儿了,要不是有铁杆支持,现在的中远国际恐怕已经改姓了。”
“改姓任?”
“对。”
“黄小蕾是黄一祥的女儿?”
“是,”魏立军点头。
“黄小蕾和任晓军在争夺公司的控制权?”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魏立军再点头:“现在的中远国际市值有大几十亿,人脉、渠道、可移动和不可移动资产以及仓库里的存货都价值不菲,谁也不能就那么拱手相让,偏偏又是正规公司,任晓军实力也越来越强,所以这事儿还有得纠缠。”
徐青笑笑:“我还以为江湖人解决这类纠纷就是上擂台呢。”
“按理说是,但是吧,双方都有各自的优势,任晓军是公司法律层面的董事长兼二股东,黄小蕾是副董兼大股东兼创始人的女儿,双方各有各的支持者,可一旦上了擂台,这些优势就通通没了,一个不小心将会失去全部,所以都很默契地没有上擂台,而是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明争暗夺。”
“原来如此,”徐青懂了,但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所以突兀地转移话题:“认识刘长征吗?”
“认识。”
“他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上不是个好东西,虽然我俩共事时间很短,但我这双眼睛……”
“他有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