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把人放开,捂住盛夏的眼睛,紧紧地抱住了他,替他遮住了旁边的光,和路过行人的目光。
确实。是你,你把我从一个破坏者变成建设者,我们一起追求意义,你不只是爱情,也是理想。
盛夏在他怀里说:“刚刚太清醒了,我就想跟你接吻不清醒一下。”
“现在清醒吗?”
盛夏摇头,又点头:“好像不清醒,又清醒,但我好像又了解了你一点。你有时候离我好远,我觉得那个远很安全,像是你幻想的时候,你生气的时候……那个你跟我没关系,很独立自由,很帅,很吸引我。你现在离我近,你的心在跳,你很烫,你的情绪是深红色。”
时烨听完,问他:“你每次看着我的时候,就在想这些?”
盛夏跟他对视着,他们都很专注。
“也不是吧。现在我在想,红色,死亡,疾病,理想,未来,媛媛,你的手,你的味道,”盛夏说得很慢,“很多。它们变成了一首歌。这些都会发生,都是未知,你也是。我觉得跟你一起迎接这些,很值得我大哭一场,我感觉你也一样。”
时烨静静听完盛夏惯常的不知所云,释然地笑了下。
“算了,你还是说我爱你吧。”
“嗯,我爱你。”
“再说一次。”
“你好幼稚哦。”盛夏笑了下,但还是答,“我爱你。”
“再说最后一次,谢谢。”
“我爱你。”盛夏说,“我再送你一次——我爱你。”
时烨看上去好像满意了。
他又问:“我们一起做吧?”
盛夏笑了下:“做什么啊?哪种做啊?”
时烨看他笑,感觉心情也明朗了起来。
他握住盛夏的手,说:“做梦,做你。”
第五十一章
谢红的病拖了几个月。
那几个月时烨和盛夏忙得鸡飞狗跳,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工作也是能推就推。
每次他们去看谢红,她都能提出一堆奇怪的要求,要吃什么小吃啦,要看什么诗集啦,有一天居然还试图让时烨买只兔子悄悄带进医院来给她玩,心态好得不像是个癌症病人。这天的节目,就是要他们买一堆指甲油给她,并且要求了一堆很浮夸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