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关系的理解时烨其实很茫然,毕竟没什么经验。但时烨直觉认为……两个人在一起似乎需要一些郑重的东西来纪念和保证。就算该做的都做了,也还是需要什么来确认一下吧。
需要的吧?
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让他更慎重了一些。更多的不确定来源于他本身,那些听上去好听的话——‘和我在一起’‘和我一起住’‘以后我来照顾你’似乎是那样虚无缥缈,缺乏归属感。再想到要郑重地、像宣誓一样地跟盛夏说这种话,他只觉得很蠢。
时烨不会先开口,他希望盛夏先开口。盛夏不说,就制造机会让他开口算了。
时烨看着方向盘思索了半分钟。
思索后,他轻手轻脚地拉开了盛夏的双肩包,把盛夏的钥匙找出来,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再把包拉上。
做完一切后他弹了下盛夏的耳朵,看盛夏挣扎地睁开眼睛,再望向自己。
下车后他按惯例陪着盛夏上楼,然后等着自己预料之中的剧情发生——盛夏掏钥匙,果不其然发现找不到钥匙,随后疯狂找钥匙。
时烨瞥他一眼,语气轻飘飘:“出门带钥匙这么简单的事都记不得?”
盛夏一脸迷惑,还在不停地翻自己的书包:“难道我没睡醒……不可能啊!我今天出门前还确认过了,我肯定带了!”
“找不到算了,明天再说。”时烨已经转身去按电梯了,“去我家睡。”
上车以后盛夏还在纠结懊恼自己的钥匙去了哪里,甚至掏出手机发微信把乐队所有人都问了个遍——‘大家有没有看到我的钥匙?上面有一个小龙猫玩偶,有人看到吗!重金求钥匙!!’
问了无果后他开始在时烨车上不停找钥匙。
时烨被他一通操作搞得很是焦躁:“你就这么想回家?”
盛夏抱着自己的包,有点不解:“啊?”
“我说你要是不想去我那儿睡,我立刻给你找个开锁的。”时烨没看他,“你要回自己家还是?要回我送你回去,再帮你找开锁的。”
盛夏噎了下。
他看了时烨一会儿,才把包拉上,慢悠悠说:“不回了,我去跟你睡。”
到家已经凌晨了。
洗漱的时候时烨从边上拿了新的牙刷毛巾给他,盛夏看了面色镇定的时烨一眼,才默默接过来。
很多东西都有了他的一份,都是新的。
“时烨老师,”盛夏看了眼客厅,“这个房子旧旧的,有点像电影里面才看得到的那种房子。”
时烨把他们的衣服挂好,他顿了下,才说:“是很旧,不过我一个人住也习惯了。”
盛夏听到关键词,再看一眼时烨挂在边上的牛仔衣口袋里露出来的那个眼熟的龙猫,感觉自己似乎收到了一些,来自时烨的暗示。
他哦了声,试探着说:“嗯,我也是一个人住,那个房子也不好,太新了,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