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行啦。”周白焰还是笑,“看上去挺稳啊,不着急?”
“早晚有这么一天,急什么,我都被骂出钻石心了。”时烨把帽子口罩戴好,“不过如此。”
他出了周白焰的公司,上车后本来想直接往家里开,但等出了停车场,却又改了主意,往太古里那边开了过去。
按理来说他也不应该这个风口浪尖在外面晃悠来晃悠去。只是他不是真的钻石心,有些事情,不可能没有波澜。他不在乎别人怎么骂他,他现在满脑子都还是盛夏跑来家里找他的那天。
不太愉快的一天。
那天他有饭局,一个认识挺久的调音师要回老家结婚,这种局难推,去也就去了,时烨刚好心情不佳,就没开启推杯换盏大法,红的白的都被灌了点。
钟正过来送他回的家。他在楼下小卖部买了个水果罐头,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就看到了坐他家门口的盛夏。
时烨第一反应是我居然喝了这么多?我又发神经了?
直到盛夏站起来,低头捏住了他的衣角。
时烨酒醒了大半,无语两秒,心想这也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这是哪一出?
他存有一丝丝心虚,正要说话,定神一看才发现盛夏格子衬衣里面是病号服。他怔了下,“你从医院跑出来的?”说完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摸盛夏的额头,但盛夏躲了下,没让碰。
时烨手尴尬地停了下,他皱了下眉,依旧把手贴上盛夏的额头,大概摸了下。其实没摸出来还烧不烧,他自己身上也烫。
“回去。”时烨皱着眉命令,“没好别乱跑出来。”
盛夏憋着气,但就是死死捏着时烨的衣角,像在泄愤:“……我有事找你。”
时烨去扒他的手,扒不开。他也不敢太用力,两个人推推搡搡地闹了半天,时烨火了:“你又要干什么,那天还没把你收拾老实对吧?”
盛夏紧紧捏着他的衣服:“我找你有事。”
时烨扭头看他,盛夏这回换成了双手攥住时烨的衣服,“真的有事。”
时烨看盛夏一脸委屈,一时间无名火大,加上喝得微醺,说话也开始跟往常一样损:“我们能有什么事?那天说得还不清楚还是我做得不够狠?都说了以后两不相欠,你来北京就是来我跟前犯贱的是吗?谁教你的?”
“我真的有事……你让我去你床上看看。”盛夏充耳不闻,“你让我去看下就行。”
“……”什么虎狼之词,时烨倒吸一口凉气,“你还要来是吗?”
“不是,我找东西,我项链丢了。”盛夏和时烨对视着,“时烨哥,我觉得应该在你床上?”
时烨定定看了他两秒,说:“没在。”
提起这个时烨就心烦,会刺痛过去的所有东西都让他火大。
“你让我进去找一下,医院我找过了没有,应该就在你家里……”
“说了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