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被他这番鸵鸟操作搞得……只觉得一腔怒气都打到了棉花上,然后他就听到盛夏在自己的掌心里闷闷地说:“你打我吧,别生气。”
“我看到你就生气,没办法理智。”掌心被盛夏上下扫过的睫毛弄得很痒,随即时烨就发现自己语气居然软了下来,“我一直在跟你讲道理,让你离我远点,你有听我的吗?”
“我听了,但是我做不到。”盛夏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控制不住。”
时烨心想,真是巧了,我也控制不住。
盛夏说话的时候嘴唇反复擦过自己的指尖,那动作像是在吻时烨手指上的琴茧。
时烨能感觉到手掌在出汗,掌心越来越潮热,不过也说不清那只是汗水,还是会掺杂有盛夏的眼泪。
手举久了开始麻。他失去了对那只手的控制权,触感停在被吻着的指尖上,那张嘴太软了。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张嘴开阖的形状,是那种让人想破坏的美好。
他感觉自己被搞得有点头昏脑胀。但对盛夏他无计可施,打不得骂不得,好像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受罪。
时烨深呼吸,稳着声音说:“下面你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等看着盛夏脑袋在自己手里点了点,时烨才问:“你来飞行士,是喜欢乐队,还是因为我?”
那张嘴又吻了他的指尖一次,吻着说:“是因为你。”
盛夏才说完,时烨就发现自己。
可能是因为这张躺在他手里的脸触感太温软,也可能是那个近似亲吻的动作太柔情。
时烨很热。
“当时你给我的理由很莫名其妙,”时烨努力让声音平稳,“什么你没想过我会喜欢你,什么你没想过是我,什么你还想不清楚……一堆乱七八糟的理由,我想了四年都觉得非常搞笑。我问你,现在是不是打算用这些理由再溜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