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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番七拐八折,不多时便步入了宅院的正厅。此时正厅里安静无声,只有一名二十来岁、疑似清洁工的青年拿着抹布,正在认真地进行清扫工作。

见段应许回来了,青年连忙收起手上的抹布,慌张地用衣摆擦了一下湿漉的手,随后便恭恭敬敬地朝段应许问了好:“段少,欢迎回来!”

发觉段应许的身边还跟着个仇亦,青年张了张嘴,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该怎么称呼仇亦来。

段应许不甚在意,他环视正厅一圈,蹙眉道:“人呢?”

他在说自己的父母。

青年又拿自己的衣服擦了一下手:“老爷和夫人都没有回来……”

“他们没回我们市?我不是说了今晚要给他们带人回来么。”

“这个……”

青年干笑,不知该怎么接腔。

“我明白了,他们应该是不相信我会结婚吧,”段应许点了点头,似乎对父母的放鸽子早已有了预料,他挥了挥手,示意青年靠过来一点,“公司的事我今天还没处理完,现在要去书房弄一下,你带着仇亦在宅子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从今以后他也是这里的主人了。”

青年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仇亦挑眉,不对劲……段应许太不对劲了。

为什么就算面对父母,对方也一副公事公办的阵势?

仇亦以前曾经接拍过一部电影,在里面出演一位心理医生,为了演好角色,他或多或少地了解过一些相关病理信息。

段应许的表现像极了情感缺失症患者。

他突然觉得有些有趣,在失忆前他和段应许接触时并未过多地注意过对方的情绪,就算是在和自己争抢舒煜时,对方也一直摆着副冷淡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