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一分分抱紧,她只当没发觉他僵住,额头抵在他胸口上:“我偏喜欢看你骑马,你不要理别人怎么说。”
语至末处,她的声音里有了点哽咽。
楚倾茫然,不懂她为何这样。
他当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他已经习惯了。
于是他迟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陛下?臣真的没事。”
他从容不迫地告诉她:“母亲贯是这样,臣习惯了。”
口吻里还带着三分笑意。
虞锦只觉心上被狠狠拧了一把。那句轻描淡写的“习惯了”像是一根刺,扎得人疼,拔都拔不出来。
该是经历过多少如出一辙的事情,才能这样说出一句“习惯了”?
他倒还没有麻木到感觉不到,却在难过的同时,把这种难过视作寻常。
虞锦咬咬嘴唇,声音低如蚊蝇:“我想让你好好过个生辰的。”
宫里从不曾给他庆过生辰,这年代又没什么自动设备可以到时间就提醒,日子一长阖宫就都将此事淡忘了。
她是前阵子从楚休口中得知的他的生辰,有心想要“殷勤”一下给他好好过,却又别别扭扭不好意思。
所以她才专门将见楚薄这场大戏放到了今天,觉得既不耽误正事又能让他们母子重逢,可谓一举两得。
她想见面时楚薄身为母亲再碍于鸾栖殿的礼数也总要为他贺一声生辰,那她因此“听说”他的生辰便也正常了,晚上大大方方给他设宴庆生亦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显不出她很狗腿的打听过。
没想到,楚薄硬是一句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