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以棠将手从他嘴里抽出,拉出长长的水丝,手指湿滑粘腻,尚留余温。
他不自觉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左手揽在梁辰吓得发抖的肩上,将他往怀里带的更紧。
血脉喷张的性欲以破竹之势战胜了面容可怖的厉鬼,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申以棠绷紧神经,泛红的眼角被暗影掩盖,滑腻的右手有些许颤抖。他嘴唇不自觉地放低,触碰着梁辰冰凉的发稍。
含住的发梢被热气湿润,而发梢的主人竟然毫无知觉。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电影接近尾声,结束音乐响起,演员表浮现。
终于演完,梁辰长舒一口气,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被哥哥拥着怀里的感觉,放在肩上的手已经抽了回去。
申以棠站起身,打开灯,关闭投影仪,留下一句:“太晚了,早点休息。”径直离开。
梁辰哀怨,看恐怖片还是没用,两人感情也没有更进一步,果然上网求助不靠谱。追人是个技术活,简直比英语还难。
上楼洗漱完,已经十二点过了,梁辰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午夜凶铃的画面,贞子从水池里出来,长发纷飞的恐怖画面,被吓死的人扭曲青黑的脸。
小区绿化很好,窗外树影被风吹乱,张牙舞爪的影子扭动着,倒影在地上。梁辰把台灯打开,瞌睡醒了大半。
把阳台的落地窗关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一点光也透不进来,幽暗的房间更让人心颤。偏偏外面发情的野猫还来添砖加瓦,声嘶力竭、凄凉的“嗷嗷”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梁辰找了副耳塞带上,将头埋到被子里,裹成一团,把枕头抱在怀里,双腿夹住,勉强感到踏实了一点。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数着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睡意,又有点想上厕所了。
不管有没有尿,睡前一定要上厕所。梁辰挣扎起来,裹着被子,哆哆嗦嗦地下楼去卫生间。
走到楼梯,打开走道射灯,忽然发现楼梯上歪着一个头颅,长长的头发四散开来,射灯的光正好打在头上,映着鲜红的唇,可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