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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以棠想起上次要帮他搽药,反被他误会,他眼红慌乱的模样。可是现在这个情景,醉酒的人一脸坦荡,清醒的人反而面红心跳。

“回房间搽,乖。”申以棠小声哄着他,将衣服拿起来,尝试着套到他头上。

“哥哥,你看这里,有淤青,好痛哦。”梁辰指着腹部右下侧,试图将裤子往下扯。

“别。”申以棠按住他的手,双目泛红。

“哥,你敷衍我的,是不是?你根本不想帮我搽药?”梁辰情绪忽然高涨,絮絮叨叨地说着:“大家都嫌弃我,薛叔叔一家都不喜欢我……”说完,还伤心地呜咽两声。

醉酒的人最容易想起伤心的事,申以棠心底的柔软被触碰,只想温柔地对待他。

“我怎么会敷衍你呢,我是真心对待你的。”和喝醉的人根本说不清楚,申以棠还是很认真地和他解释。

“真的?”梁辰破涕为笑。

“真的!”申以棠语气坚定。

“那你回房间帮我搽药?”梁辰说道。

“好的。”申以棠答应,连声哄他,极力控制不看他的身体:“我们先回去。”

醉酒的人有一套独特的逻辑思维,明明思想模糊,却还有自己的坚持。

“哥哥,上次你要帮我打领带,还记得不?”梁辰伸手扯住申以棠的领带,笨拙地想解开,却越扯越紧。

“你别动,我来。”申以棠握住他滚烫的手,单手将领带扯散,递给他。

两人坐在车里,呼吸吐纳全是对方的气息,混着丝丝酒气,惹了七八分醉意。

梁辰将领带挂到脖子上,软软地说:“哥哥,我不会,你帮我系一下。”

申以棠快被他撩得神志不清,只想顺着他的意,大脑空白,像个提线木偶般机械地伸手系领带,手指不经意地触碰过他的颈项,他光洁的前胸,指尖留下一片柔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