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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踮起脚,手做成小喇叭状,伏在他耳边,故意喘着大气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是鸳鸯?我觉得是两只鸭子。”

他的小指微凉,靠在温暖的耳侧,像融化的冰。

申以棠耳尖一阵酥麻,仿佛有电流击打在上面。奇异的感觉顺着颈项,背脊,一直蔓延到臀部。

两人被包裹在树冠搭建的小空间里,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甚至心跳。湖光月色融为一体,风温柔的侵袭,带起一阵涟漪,在心底荡漾。

梁辰看他怔怔地发愣,眼睛狡黠地弯着,眼内倒映着一轮新月。见奸计得逞,他嘴角上弯,得意地翘着尾巴,微凉的手指做成小喇叭,

又靠了上去:“痒吧,谁叫你先捉弄我的。”

他想问问梁辰,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撩人的动作是从哪里学来。看他样子,更像无师自通。想把他抓到怀里,含住耳垂,让他

也尝试敏感点被挑动的滋味。可他的眼神十分坦荡,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错,简直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申以棠右手抓住他捣蛋的手,左手食指戳了下他的肚子,轻笑道:“两只鸭子?北京烤鸭还是甜皮鸭?”

“哪能吃吗?你是魔鬼吧。”野生动物,怎么能吃?他后知后觉,说完之后才发现是在笑他贪吃,一时失语,愣在原地,任手被他捉住

“这里的当然不能吃。”申以棠一副哄小孩的语气,用他之前吃火锅的语录取笑他:“下次带你去吃能吃的。你是只吃一样,还是要雨

露均沾?”

“或者,再加一份啤酒鸭作为hay endg?”

梁辰又羞又气,说又说不过,打肯定也打不过,鼓胀着包子脸,像只小河豚。

他浑身炸毛,气急地踮起脚尖,双手握成锥形,又要凑到申以棠耳朵边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