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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以棠站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衣服,俯身说道:“我去点一份蛋烘糕,你慢慢吃。”

粉蒸牛肉有点咸,梁辰就着醪糟蛋吃了,蛋烘糕有股奶香味儿,好吃,就是有点小,两口就没有了。待吃得差不多,申以棠才拎着个白

色塑料口袋回来。

餐厅里的大条凳,矮而宽,两人本来相对而坐,一人一根。申以棠回来之后,直接和他坐到一根板凳上。

西裤若有似无地触碰着校裤,发出轻响,织物摩擦产生微不可计的热量,烫得梁辰丢了碗,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申以棠拿出塑料袋里的药,左手固定住他的下巴,右手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将头靠了过来,说道:“不干什么,帮你擦药。”

“别动,小心碰到眼睛。”申以棠用棉签一边轻轻触碰他眼角和嘴角的伤口,一边轻轻用嘴吹气,将原本微不足道的疼痛尽数吹走。

下巴被一双略带薄茧的大手握住,微颤。

申以棠的气息吹在嘴角,擦过脸颊,剩下的全部飘进鼻翼。

梁辰盯着他深邃的眼窝,像群山一样高耸的鼻梁,只觉得一股摄人的气息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在自己的地盘上攻城略地。

“我自己可以的。”碘伏都已经涂完,梁辰才反应过来,挣开他的手,屁股往后挪,将整个身体悬空在条凳边。

“小心板凳翘起来。”申以棠将他拉到中间坐好,自己往后退了一点,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药膏,问他:“身上有伤吗?”

“没有!”梁辰條地站起身,有点不自在,语气稍显慌乱:“我去上厕所。”

作为a城的名小吃,龙抄手的厕所宽敞又明亮,洗手台旁的吊兰生机盎然,绿色的丝绦垂到台面上,沾满了水渍。

梁辰走到最后一个隔间,发现门锁坏了。他伸手抵在门上,摸出兜里的arlboro,取出一根香烟,打开火机,点燃。

牙齿轻轻咬破爆珠,草莓味儿逸了满嘴,他用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烟。焦油的苦涩混合着香甜的草莓,吸入肺里,在身体里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