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不由得想,命运啊,当年暗恋失败哭得昏天暗地,哪里想过这是老天爷冥冥之中给她一个学习搭烤炉的机会,要不然用惯了电烤箱,怎么想得出来去搭欧式的烤炉。这么想想,老天爷真是对我不是一点半点照顾啊。
想到这里,她握了握拳,觉得跟陈家闹翻也不是那么伤心了。也许这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呢。
北疆,祁非池自开封府一路向西北而行,直到了兴庆府。
兴庆府虽然比不上一路遇到的中原州府恢弘,可在西北一望无际的荒原里,却也显得鹤立鸡群,雄壮非常。
城池建得方方正正,坐落在莽莽苍苍的贺兰山山脉之下,城墙蜿蜒十八余里,就连护城河都宽余十丈。西夏朝将此地立为国都,城中还有西夏朝留下的宫府,如今已被充作皇帝的行宫。兴庆府的官衙,就设在西夏宫府旁边的一条斜街上。
祁非池此刻正在官衙里跟兴庆府的知州及通判商议:“我领了枢密院的密令,此行目的恕不能向两位大人禀告。只是人手调度上,还望两位大人予以协助。”
那知州中等人才,矮矮胖胖,不像是个官员,却似是本地的商贾,两层厚厚的双下巴,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只是不知道祁三少领的密令是否出自官家?”
祁非池心中大乐,此事正是瞒着官家,私自调查,若是被官家知道还了得。正愁不知道各路的地方长官底细,如今却正好借此机会探一探底,看看有多少大宋官员向贵妃投诚。
正和两位官员虚与委蛇着,进来了一个人,祁非池仔细打量,不由惊喜的喊道:“大哥?”
那人抬起头来,正是祁非池大哥祁非云,如今的怀庆路副指挥使,常年在边塞风吹雨淋,让他肤色黝黑,长相却是凤眼星目,极为的俊俏,他看见祁非池,眉目含笑:“指挥使派我有些事情过来兴庆路走一趟,在这里待了三天了,没想到三弟也过来了?”
他的面子知州和通判自然要给,于是两下一商议,就由这通判盖了公章,写了文书,还往再西北去。
两下里一告辞,刚到祁非云暂时栖脚的府邸,祁非凡就忍不住内心的一大堆问题:“大哥,怎么那么巧?你不是在怀庆路吗?怎么又来兴庆府?您这是私下里瞒着指挥使出来的吗?还是他私下里交代您出来的?”末了又想起什么,皱着眉头说,“您也管管二哥,天天在开封府欺压我和赵昀。”
祁非云板着个脸,斜着眼睛看他:“小三这可出息了?自己出去办差,还指望着能巧遇哥哥给你收拾?对了,五王爷可好?”
祁非凡看着严肃的哥哥,这个哥哥生的面凶,寻常板着脸都一股威严迎面而来,见到他比见到父亲还生畏,却还是鼓足勇气说:“这就见外了不是,亲亲的表兄弟,小时候他可最崇拜你。”
祁非云摇了摇头,“你啊,不懂尊卑,到头来难受的还不是宫中的圣人娘娘。”,想想宫中的那团乱麻,他眉头紧锁,也没有了逗乐的心情,只问:“你这次的差事我也听说了,你且打算如何?”
祁非凡说:“西有永兴军路,东有河东路。再西北就是怀庆路,怀庆路有哥哥精耕细作,西边的回鹘也猖獗不起来,河北西路和河北东路俱不在我们的控制下,因此我此次去辽东,是饶了一个大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