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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看见祁非池身上的伤,只见他下巴那里,被朱一贵用利器刮了一道,淋淋漓漓的滴着血,全身鼻青脸肿,不知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多少伤口。

小满急坏了,这才想起自己手中有条干净的手帕,急急忙忙给祁非池裹上伤口。

祁非池抹了一把,轻描淡写笑道:“只是一点蹭伤而已,”,又扭头看了看旁边被侍卫控制住的朱一贵,冷笑道:“未见得现在就怕你,等明日朝上见吧。”

说完扭头就走。又低声嘱咐一队侍卫护送小满和栀娘安全回家,看着小满和栀娘一脸的歉疚,说:“你俩不用担心,朱家和祁家早晚有这么一天。倒是你,受了委屈。”小满连忙摇头,眼睛中泪水涟涟,随着摇头泪水纷纷滑落。又怕祁非池看见担心,慌忙擦了几下,就赶紧转身离开。

“调戏良家,纵容家奴殴打皇子,挑唆皇子飞鹰走马,哼,且看我怎么对付你”赵昀冷笑道。

祁非池却呆呆看着栀娘和小满远去的背影,看着小满为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摸到脸边伤口上按着的小满的手帕,又想到,今天女子赠送手帕给情郎的习俗,不由得得意非凡,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

赵昀却未察觉什么原因,只催促道:“傻乐个头,赶紧去舅舅那里,我得好好跟他合计一下。”

进了祁府,老太君看见孙子和外孙两个人前来,还没顾上乐呵,就看见祁非池右侧下巴那里,划了一道刀口,慌忙抱住祁非池心肝儿肉的掉眼泪了,丫鬟仆妇们急急忙忙去烧水,祁夫人一叠声得去宫中请太医。

祁将军早就从跟随的随从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气得胡子乱颤,直奔到老太君居住的萱宁堂,越过簇拥着的丫鬟婆子上前揪住祁非池就打:“你这个不肖子!”

祁非池捂着伤口连声呼疼,老太君心疼不已,忙去劝阻。见拦不住,自己捂着心口直呼“儿大不由娘”,祁将军忙上前请安,安抚老太君,给端茶顺气。萱宁堂的正厅上一片拥挤慌乱。

祁非池一边时不时捂着伤口喊疼,一边一转眼却冲赵昀了眼睛,赵昀看他一脸的贼心思,不由得好笑,怪不得一进门就拉着他来萱宁堂,却原来是打着寻求老太君庇护的旗号。心里却羡慕他家中和睦,父子无隙。

想到今天来的正事,忙说:“舅舅,可否退一步说话?”

老太君屏退了家中仆妇,满庭的丫鬟婆子,一瞬间有条不紊的退出,赵昀心中暗叹,外祖母从宫中执意下嫁祁家,如今虽然老了,但却行事有度,把祁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厅中只余祁太君、祁将军、祁夫人,祁非池和赵昀五人,赵昀梗概两句,就将今日的事情说完。

祁将军眉头紧锁,“朱家,如今胆子越发大了。”

祁非池不屑哼了一声:“若不是官家纵容,如何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