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上面又开始打电话,催他们赶紧地发布消息,规划区域,叫人开荒。
这外面的人坐着,听到了里面的话,都互相看着,他们本来也想听命令,不过薛啸卿昨天给他们开了会,说了利害关系,他们倒是没辙了。
他们是虾兵蟹将,要服从上级,尤其上面还乱着,不听话,他们指不定就遭殃,可真要这么做了,以后大片荒地,黄沙卷来,他们岂不是又要来“亡羊补牢”?
当然,最要紧的是,薛啸卿在顶在那儿不松口,他们就特别难办。
当天,这消息没发成,薛啸卿被上面臭骂一顿,他还得小心陪着脸色。
晚上他喝了羊肉汤,纵然满心燥热,也没心情做那回事儿,反而有点儿睡不着。
常采萍一下就察觉到他不对头,想着他是为白天的事儿担忧着,就说:“为了开荒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薛啸卿叹了一口气:“能咋办,这么顶着也不是办法,上面的命令总是要执行的。”
常采萍想了一想,也知道他的难处,而且他也没法和其它社的联名上书,她就说:“也不能跟上面对着干,否则也是要吃亏的,真是的,什么都有寿命,连土地也有,要是可以循环利用。”
“你说什么?”薛啸卿猛然打断她。
常采萍叫他吓一跳,呆呆重复着:“循环利用?”
“对,就是循环利用!”
然后常采萍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知道他一个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又压了过来闹她。
常采萍:
第二天,薛啸卿就叫人做了规划,首先开垦的土地面积只有指标的三分之一,其二,要上面批准资金买树苗,他们要在荒地外围种上胡杨,其三,他也没说,只是说等一年之后再说。
第三天,他就给上面回了电话,一直叫苦,叫贫,说是地理环境太差了,开不了那么多荒地,要求网开一面,当时就有人骂得薛啸卿狗血淋头,不过好在上头也有清醒的人,为他求情,这事儿居然也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