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立下字据老死不相往来,老房子归了大房。
当晚上,薛大娘就搬到了新院子里去住,常采萍还给薛大娘弄了碗面。
老大娘很久没吃过热食,捧着碗稀里哗啦地嘬面,最后连碗底子也差点儿舔干净。
薛大娘吃了面条,有了力气,就开始拍常采萍马屁:“采萍心真好,帮我出主意,还给我煮面条。”
常采萍哪儿那么好性子跟她说话,收了碗就走了:“我没什么功劳,是看薛社长挺担心你的,这才多嘴多舌了一回。”
她进屋去洗碗,薛啸卿也径直进了厨房,看她忙着手上的活儿,笑了一笑:“这次真要谢谢你。”
常采萍在一边儿根本不想搭理她,没错,她还是着昨天的“仇”呢。
她冷皮子冷脸地说:“我要是不给您办,指不定还要多看多久的脸色呢,我这样的人,可是民不敢跟官斗。”
她这会儿又开始贬低自己,又耍脾气,又有些娇气的味道,薛啸卿就过来笑着帮她把筷子放进筷筒里,反正总是脸色好的不行。
“我明天就不过来吃饭了。”
常采萍惊讶地“啊~”一声,又才想到薛大娘跟着他了,总不能叫薛大娘一个人吃吧。
反正她是没有开口留他们母子的,她可不想给自己增加负担。
然后她只是点了点头“嗯”一声,转手又去装了两碗老玉米粉和几根红薯、几个土豆给他:“你就算要买,明天早上和明天中午,老娘还不得吃饭。”
她想得周全,薛啸卿知道她心里替他想了,无不满意,笑眯眯接过口袋,叹了口气:“说起来常老师手艺这么好,我还真是可惜了呢~”
常采萍就瞪他,脸红红的,纠结了半天,骂道:“薛社长,你不觉得你很很”
“很什么?”
“无耻啊!”常采萍有些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