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刚缓过来,就伸手拉大丫:“大丫,还有没,你奶还饿呢。”
她手柴,拉得大丫手腕子痛,大丫本来也怕她,被她一拉扯就死命抽手,“啊啊”地叫唤着:“你不要拉我,你别拉我。”
常采萍把那老大娘一手就推开了,把大丫拉到身后:“有事说事。”
老大娘就抬着干瘦的脸看她,嘴巴一瘪一瘪地,像是路边讨饭的瘦狗。
常采萍心还是软了一下,把大丫手里剩余地桃酥一把扔给了老大娘。
老大娘捡起落在腿上的桃酥就朝嘴巴里没命地塞,一口两口塞进去,最后连包桃酥的纸上的碎屑都一一舔干净了。
这会儿她正在舔碎屑,薛啸卿就在外面笑:“常老师怎么有空过来了?”
他进了门,赫然瞧见一大群人,正要打招呼,眼角一扫,却扫见了自己那个像乞丐一样的妈,也不由得愣在那儿了。
薛大娘一看他回来,一把就扔了手里的桃酥纸,爬起来就朝他怀里扑,扑到他话里又捶又打又哭:“你咋才回来,你老娘要叫他们欺负死了。”
薛啸卿瞧了眼常采萍他们,常采萍就有些火大:“你看我干嘛,我欺负她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薛啸卿话还没说完,常采萍就扭过脸去没有理他。
他只是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
薛大娘就在他怀里把事情交代了:
就他们分家这段日子,薛大娘就跟了薛大良,薛大良他们开始还好好哄着她,不让她下地,让她在家帮忙就行。
不过好日子不长久,薛大良知道她手头有薛啸卿的津贴,就偷拿了津贴,还说给她保管。她又不敢闹出来,怕老大不给她养老,只能吃这个闷亏。
从此她养尊处优的生活也一落千丈,帮着家里洗衣做饭,还要被嫌弃有哮喘,搬到小桌子吃饭,全是些红薯,别说沾油水,连个面馍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