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笑了
常采萍这头跟他们说了,就去大队长那边儿申请了个炉子和两口小锅,李队长叫人给她一块儿搬了过来,她还要了一块儿小地,来种点儿蔬菜什么的。
宣传队长也找了几个人给她翻房子,动作倒也快,一两个小时就弄完了,还把窗子给她封了,屋里没床,也没人肯给她床,这年头打床也得好大一笔钱,所以家里的床用烂了都不肯搬出来的。
有几个人就给出了个主意,搬了几根长凳子来拍着放着,上面搭一块厚实的木门板,妇女主任送了她一床干净的被褥,再送了她一个略微漏水的花瓷盆,就算是把她给安置了。
这晚上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常采萍累得不行,睡得跟死猪一样,全然忘记了失眠。
薛啸卿那边可就糟了,还是分了两床,他们三个男的睡了大床,而大丫和四丫睡一床。
四丫本来还坐在门槛上等常采萍的,眼见得天都漆黑了,还没瞧见人回来,就去拉二蛋,又不会说话,就咿咿呀呀,指着门口。
二蛋看了好几眼,没瞧见有什么情形儿,三蛋就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儿说了:“常阿姨走了,四丫怕是还不晓得呢。”
二蛋就嘟着脸:“你说她干啥,她不想要我们,我们也不要她。”气呼呼地把四丫抱去了隔壁床上。
四丫不听他的,就翻下床又跑了出来,趴在门槛上巴巴儿地等。
等到薛啸卿喊了一声:“都收拾了睡觉了。”
二蛋和大丫又把四丫抱了回去,四丫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开始惊天动地地哭,薛啸卿去抱,她也不让,又踢又闹的。
哭了半晚上,好不容易给睡着了,半晚上尿给涨醒了,转脸咿咿呀呀两声,看着旁边睡熟了的大丫,她也不下床,也不推大丫,眼睛一眨一眨。
大丫一下就醒了,惊叫着:“尿床了,尿床了!”
隔壁的几个男的过来,还听见大丫在闹:“你不学会自己起夜了吗?你咋还尿床上啊!”
接着又是四丫的哭闹声,大丫管不了了,也跟着哭,只管又哭又骂:“要是常阿姨在,看你还敢不敢这样,你个小坏蛋,你就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