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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老爷听了儿子的‘报告’有些惊讶,派管家出去打听一圈,这才知道范府之前的惨剧。

范家剩下的那位小公子,因着打击也变得愤世嫉俗,偏激无比,仗着一身利落的拳脚功夫,横行乡里。

四平镇的人家,既不敢惹他,也因为念着他爹的好,同情他的遭遇,对他颇为纵容。三年来他逐渐年长,却依旧游手好闲,只喜欢逞强斗狠。

每次范府易主,他都会迁怒性的跑过去折腾对方一通。

因此,四平镇的人给他起了个诨号叫范无救。觉得这孩子现在无人管教应该是彻底没救了。

来谢家捣乱的,就是这位范无救无疑。

知道来龙去脉的谢老爷摸着胡子笑了笑,几天之后,让人换上了一块砸不坏的铜匾。府里改动过的位置又让人按照范府的原样修了回去。那些花草和鱼池则索性清了,就直接空着。

范无救也不知道是折腾够了,还是拿谢老爷的安排没有办法,总之是消停了下来。

半年后,谢必安回江南探亲,回程因为想赶时间,走了山林小道抄近路,结果倒霉的遇到土匪劫道。

护院几乎全都死光的时候,一个面瘫脸的少年从天而降,以一己之力硬将他从数十个土匪的手里救了出来。

最后逃走的时候,那人为护住谢必安硬挨了匪首一刀。

躲避着土匪的追击,两人在山林里东躲西藏,半夜才寻到处破庙栖身。

“恩人,我叫谢必安,谢谢的谢,必须的必,安康的安。我爹说,给我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能一辈子富贵安康。你叫什么名字啊?”破庙里阴暗恐怖,冷风四流,冻得谢必安直打哆嗦,他瞄着旁边横眉怒目的金刚像,又冷又怕,忍不住小步的挪蹭着,猫样小心谨慎的往面瘫脸少年那边凑。

对方嫌弃的躲开了。

谢必安委屈的撇了撇嘴,识趣的没有再靠过去,搓着胳膊换了个话题,“你是四平镇的人么?好像挺熟悉山里的地形的。我在四平镇住了半年多,只来过这里两次。没想到,居然还有土匪,太吓人了!”

面瘫少年低头下,默默摆弄着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