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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疮痍,似乎在预示着无上峰这个存在了几百年的势力,可以预见的将来。

百里骁拉着苏玛在石阶尽头坐下,看她脸色被冻得微红,于是将她抱在了怀里。

苏玛默默地靠在他的肩头,问:“小时候你就跪在这里吗?”

百里骁点了一下头:“每次都会被百里一海罚跪。一开始我会想,为何我没有错,偏偏要跪在这里?

为何父亲要对我如此冷淡?为何我不能问及我娘的丝毫消息?

后来似乎来得多了,心也就被冻得麻木了,便再也不去想这个问题。”

苏玛抬手碰着他冰凉的脸颊:“现在你已经知道了。”

百里骁吻着她的额角:“太晚了。我以为我的心是冷的,直到你用鲜血告诉我,我的心脏也是热的,也是知道疼痛的。

我若是再自欺欺人下去,终会连灵魂都变得麻木。于是我开始怀疑百里一海,怀疑一切。我查到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所有的谜团。

回首半生,仿佛被人精心设计,恍然若梦。”

苏玛闭上眼,内心沉重。

百里骁猜得没错,他遭遇的一切与其说是命运,不如说是被作者和天道所摆布。

他陷于“反派”的束缚里,做什么都是错。

即使他迫不得已,即使他是无奈反击,那都是居心叵测,获罪于天。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成为了夫妻,她还是碍于这个“天”,无法告诉他全部的真相。

想到这里,她哽咽地道:“百里骁,其实我还瞒你一件事……”

话音未落,他突然道:“我也忘了告诉你,我在沣城的那个小茶馆里,还听过那个说书人讲了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