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有没有来过这里?!”
龚叔颤颤巍巍地抬起眼,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百里骁紧紧地盯着他,眼睛都熬红了:“龚叔,你说话!”
“她来过!来过!!”吴用似乎被什么刺激了,突然捂头尖叫:“她来过这里!”
百里骁猛地拽住他的领子:“她来过?何时来过?”
吴用被勒得脸色涨红,又哭又叫:“就在刚才,就在那个炉子里!”
轰然一声,似乎有什么在耳边嗡鸣,极致而又尖利的声音就像是一条绳子,狠狠地勒住百里骁的脖子,绞紧他的气管,让他不能呼吸,以至于眼前漆黑一片。
好半晌,他才找回声音:
“你说什么?”
吴总被勒得涕泪四流,无力抓挠他的手掌:“就、就在炉子里,她刚才跳进去了……”
耳边的嗡鸣猛地拔高,像是山风在呼啸,又像是厉鬼在哀嚎,百里骁缓缓转头,听不见任何,只能茫然地看着龚叔流着泪冲他深深拜下:
“少主,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啊,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以身祭剑啊!”
周边的空气骤然一空,像是有人抹去了他的存在,他看不到吴用的眼泪,也听不到龚叔的哭喊。
在死寂与虚无之间,反反复复地在想着一件事:
“苏夭跳进了炼剑炉。”
她跳进了那个他碰一下都要鲜血淋漓的炼剑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