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百里骁的性格反复无常,他这么做可能是动心,也可能是故意设下圈套。
她知道自己应该更加谨慎,但是摸着身上的袍子,又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
“公子,你就承认吧,是不是对我动心了?”
百里骁不语,苏玛又道:
“我知道你好面子不肯说。其实这也没什么,你不说,我替你说。”
她咳了一声:“当时在无上峰,你就对我一见钟情,第二次见面就对我再见倾心,但碍于旁人在场,拉不下面子于是就假意让别人把我带下去。”
她口中的“带”指的是“拖”,只是这一段被嫌弃的经历在她的嘴里经过美化,竟然变成了百里骁傲娇的动心史。
她从无上峰说到沣城:“你又是给我赎回帕子,又是给我外袍,不是对我动心又是什么?”
一桩桩一件件,她越说越快,越说越大声,百里骁没有信,她自己先快要信了。
他终于一停,敛眉:“胡言乱语。”
苏玛刚要反驳,对方突然转身,点了她的哑穴。
“我要开始闯阵,莫要多言。”
苏玛口不能言,脸色憋得微红。
她暗道这人能对她心动才是有鬼了,有这么粗鲁地对待心爱女子的吗?
她看着他那张淡漠的脸,更加愤愤不平,这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难道就没有方寸大乱的时候吗?
百里骁不知苏玛的腹诽,他闭上眼,径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