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玛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莫名地手足无措。
她发现百里骁这几天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无论是在来的路上,还是在客栈里,他总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将这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背后。像是在观察,又像是穿透她在看什么人。
幽怨而又绵长,却又晦暗得让她猜不透。
尤其是现在,对方的眼神像是这无边的夜,无孔不入地将她包裹起来。带着夜风的温凉与重量,挤压得她的心脏也不由得加快起来。
她想要说什么,却觉得喉咙一紧。
顿了一下,问:“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她:“拿好。”
苏玛惊了:“怎么在你手上?”她一想,更是害怕,小声问:“你该不会是把里面都拆了吧”
百里骁道:“没有,赎回来的。”
“赎回来的?”苏玛接过手帕,问:“你身上到底带了多少钱?”
百里骁一顿,他看了一眼天色,选择不回答:“时辰快到了,该出发了。”
他不说,苏玛猜到也不会少。不由得用帕子在他身上一拂:“你若是想要我的帕子就直接和我说啊,犯不着花那么多”
话音未落,百里骁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苏玛莫名觉得脸上一烫,乖乖闭嘴,再也不敢口嗨了。
两人踏着夜色走向沣城城边。在一棵古树下,有一辆马车静静停下那里,车夫坐在车头,闭目休息。
百里骁让她站在身后,一个闪身落于车前,抽出长剑:
“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