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多年以来对母亲讳莫如深,是因为过于伤痛,还是另有隐情?”
既然问了,那就把所有的问题全都问出。他沉默地盯着眼前的这道门,如同盯着一道天堑,但眸光坚定,毫不畏缩。
殿外风雪肆虐,在沉默中有点点雪花飘落在他的指尖。
他面上青白,但眸光微动,像是与这冰寒融为一体,执拗地伫立着。
半晌,门内终于有了动静。
“为何忽问此事?”
百里骁道:“有些事我必须知道。”
百里一海道:“往事不必再提。你只需要知道你娘她很好。”
百里骁眸色有些恍惚,百里一海问:“可还有问题?”
他垂下长眸。漆黑的暗器在他手心里露出了个尖,混着血液已经凝结在了他的伤口上。
半晌,道:
“无。”
从峰顶下来,他的脸色更加青白。虽然在百里一海那里得到了部分的答案,但是他隐约觉得心中的天堑却更加深刻。
父亲曾经告诉过他,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
以前他只当是夸张,如今却是难以言喻。
不问,不是不愿,而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