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似有重鼓一击,不痛,却有无尽的酸涩在胸口扩散。涩意随着血液迸发传入四肢百骸,指尖都在微颤。
他下意识地抬头,却只能看到光秃的崖壁。
他忍不住抬手按住左胸,神情怔忪。
龚叔正欲上马,听见百里骁呼吸有变,于是问:“公子,可是伤口疼痛?”
百里骁摇头:“无事。”
龚叔松口气,他虽眼盲,但能利落地上马:“可惜赤云马车已不在。只好到汴城再买一辆了。”
百里骁道:“您辛苦。”
龚叔摇头:“老夫哪里辛苦。可惜您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百里骁放下手,上了马。
两人调转马头,就欲离开此地。
龚叔想到在溪水村躺着的时光,有些唏嘘地叹口气。
当时他虽昏迷,但也不是全无知觉。隐约能感受到有人轻柔地喂自己汤药,虽从未听对方说过一句话,但也能察觉其温柔之性。
醒来后听那老婆子说起那哑疾姑娘,更是心有感触。见窗外草长莺飞,双马伴立,感叹那段时光是进了无上峰以来难得的清净
想到这里,龚叔内心一动。他一年过半百之人尚且内心波动,更何况是与那姑娘朝夕相对的少主?
龚叔忍了忍,正欲开口安慰对方,却听百里骁呼吸平稳,毫无波动,不由得失笑摇头:“是老夫愚钝了。”
百里骁回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