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玛这才知道原来采花贼的事已经这么严重,洛城的女人们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
她急忙就要关窗。却没防备一只鸟扑腾地闪进了房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一张喙,却是口吐人言:“你大可不必忧心。百里骁早在你房间附近部署了手下。”
苏玛眸光一闪。
米铺的大嫂做了一件好事,心中得意,正想拍拍身上的灰回屋,一转头就瞄到对面客栈里的那个姑娘。
也不知是她眼花还是怎地,刚才战战兢兢、柔柔弱弱的姑娘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含笑,双眸微眯,带着点得意与邪恶,狡黠得很。
她再一看,那姑娘对她感激地一笑,慢慢地关上了窗。
米铺大嫂揉了揉眼,暗笑自己是眼花了吧,这样温柔礼貌的姑娘怎么露出那样的表情。
夜晚,百里骁也不知到底在忙什么,华灯初上他也不曾回来。
苏玛偷偷地把窗户拉开一条缝。窗外已不再热闹,米铺也早早地关了门,远处除了勾栏的卖笑声和男人的调笑声,竟然有种异样的萧条。
这条街漆黑一片,巷子口竟似一只猛兽的深渊巨口。
苏玛不寒而栗,她仔细地关上了窗。还觉不够,在屋里看了一圈,无意瞄到铜镜上的自己,长眉微蹙,脸色微白,脆弱得一目了然。
她想了想,坐在铜镜前掏出一根簪子,将长发挽起,梳作妇人模样。
灯光下,她双眉蹙着,面若桃花,眸生秋波,灯光下如思夫的小妇人含羞带怯。
想必那贼人再有色心,也不会对一个有夫之妇下手吧……
桌上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只蛐蛐,它的触角动了动:“柔弱多情,他不可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