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骁的脚步未停,苏玛就一瘸一拐地跟上:“公子,您不用担心小的。您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虽然腿受了伤,也身无分文,但小的还是能慢慢爬回客栈的。”

他的脚步一停。

坐在医馆里,苏玛美滋滋地对天道道:“我就说他会心疼我。”

天道:“汝之行犹有用之。吾甚为服,望再接再厉。”

苏玛点头。

这家医馆虽然地方偏僻,且牌匾已经掉色,但馆主头发花白,看病已有了丰富的经验。

他利落地给苏玛上了夹板,看她行走不利于是挽起她的裤脚,看上面的伤口,眯了眯三角眼:“普通烫伤,上个药就好了。”

“多谢馆主。”

苏玛卷起裤腿让馆主上药,流出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无比刺眼。街上的书生一个恍神还以为是哪家伤了腿的小姐,兴冲冲地走过来,败兴而去。

苏玛看了一眼百里骁,对方拿着扇子看向街面,似乎对她的腿毫无兴趣。

她“哼”了一声,对馆主道:“馆主,你给白公子也看看,他昨天昏倒了。”看看是不是伤到了头,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老馆主颤颤巍巍地要去摸百里骁的脉,百里骁婉拒,馆主道:“老朽看你面容青白,呼吸稳健却寒凉,可是真气受了冲撞?”

百里骁一顿,然后让老馆主号了脉。馆主行医多年,第一次刚切上脉就皱紧了眉:

“你这内力”

苏玛竖起耳朵,紧张地望了过来。

百里骁看了他一眼,馆主知晓这些江湖人的禁忌多,马上改了口:“虽然复杂,但也并非不可解。我找点药草给你泡一泡,即可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