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滞涩之中,却又带着隐忍的克制,让人不禁想要狠狠地摩擦他的喉咙,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好。

苏玛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她无措地站在原地:“我不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你,旁边的水或许有用”

百里骁不答,他翻身坐起,指尖一蜷,自然有内力顺着指尖游走,但这看起来有些艰难,因为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稍微急促起来。

她想起在她看过的无数话本里,从来没有哪一次误吃了□□是靠运功压下,反而有越压越反弹的

她知道对方此时肯定不想听她说话,但是她也总不能看对方被活活“烧”死吧。

于是她只得小心、再小心地提醒:“白公子,运功是没有用的。”

然而她提醒了半天,也不见对方的声响。

她又没有对方那么强的内力,如此漆黑的地方不能视物,仅能靠着对方的呼吸判断他的状况,但现在他却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这山洞里变得更加寂静,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就是潭水的波动,让人有些发凉。

半晌,她缩了缩肩膀,试探地问了一句:“白公子?你还在吗?”半晌没有回应,不由得嘀咕:“怎么连呼吸声都没有,不会晕过去了吧”

她迷茫地瞪大眼,徒劳地在黑暗中寻找对方的身影。

然而她却看不到。对方双手紧握,长眸微阖,如同一尊坐化的佛像。周身气质淡然,如果没有高深的内力,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呼吸。

然而只要靠近,就能看到那双半阖的眸子里,是满满的鲜红。

那红里,是按捺着着欲望的汹涌,也是翻滚着火热的暴虐,更是一只饥肠辘辘的却只能被困在笼中凶兽,

那凶兽饿得张开巨嘴,饿得露出涎水,却只能在笼中挣扎着、咆哮着。渐渐地,它安静下来,平静地蛰伏,只等着有美味吸引它,随时破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