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不屑地推开她。

苏玛见他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为了表示友好,想上前搂上他的肩膀,但碍于身高和体型的差距,也只能抓住对方的胳膊:

“你看见后院的那辆马车没?”

之前还没有察觉,靠近了才发现她身上有若有似无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飘。

大山不知不觉心脏慢了一拍,说话也不利索了:“废、废话,那还是我让你去喂的马呢!”

“这不就得了。”她郑重地道:“那么奢华的马车,连官老爷都没那么大的排场吧,这屋里的主人非富即贵,你刚才得罪了他,他万一报复你怎么办?”

“不能吧。”大山否认着,脸上却有掩饰不了的焦虑:“这种大人物会跟我一个小二过不去?”

“谁知道呢。”苏玛毫无羞愧地向百里骁的身上泼脏水:“也许他就是睚眦必报呢?他这么大的人物,一句话可能掌柜的就把你的工钱扣没了。”

大山被吓到了,不自觉地向这个他一直看不上的小矮子求救:“那怎么办?”

苏玛道:“那你就要告诉我他为什么生气。”

大山挠了挠头:

“我奉掌柜的命令给这位公子送吃的。一敲门进去他头都没抬就让我出去。我以为是菜不和口味,于是就问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酒,咱们客栈里的酒在沛城乃是一绝,厨房里的大厨也是从京城高价请回”

“行了行了。”苏玛听这一会儿就觉得不耐烦了,怪不得百里骁让他滚出去。

想来这人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大山想到屋里面人的气势,还有隐隐的尿意袭来,他看向苏玛,声音有些委屈:“你是没看见他的人,他都没看我一眼,两个字就差点让我吓尿裤子。小桌子,你说怎么办?得罪了他掌柜的会不会扣我的工钱?”

她想了想,此时百里骁舟车劳顿,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大山打扰了他,她此时再进去岂不是触他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