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十九。这有关系吗?”
安明知说:“有关系,因为你正在敲诈勒索,而你已经成年,可以负刑事责任了。”
林伊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录音,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安明知说,“我不会给你钱,但如果你去找郑峪章,或许他还有可能给你一笔封口费。”
不管真的假的,这都是个炸弹,只要在林伊的手机里,就随时有可能会爆炸。就算不为郑峪章考虑,安明知也要为阳阳和桢桢考虑。如果林伊真的把照片处理一下发出去,所有人都会受到影响。
“可是……”
可是他不敢去找郑峪章,郑峪章太有手段,有千百种让他彻底让他消失在娱乐圈的方法。林伊后悔了,他也是受害人。
安明知冲着脸色苍白的林伊笑笑:“好自为之。”
走出咖啡店,他打了辆车回去,广播里的电影频道正在播放着暑期档电影的票房,《覆巢》上映短短几天,就突破重围排在了前面,电影中的人物关系与留白也成为了大众讨论的热点之一。
这些仿佛跟安明知没多大关系,对他来说,在电影上映的那一刻他就完成了告别。无论是他成就了《覆巢》,还是《覆巢》成就了他,都已经是过去式。
安明知回来时郑予阳正拿着个小风筝在院子里跑着玩,郑峪章陪着他。是郑峪章先看见的他,帮他开门。
平时郑峪章六点多才会回来,今天早了一个小时,但安明知没问他原因,倒是郑峪章问他:“去哪了?”
“出去见了个人。”安明知说。
“导演吗?”郑峪章随口一问。
安明知说不是,还没等郑峪章再问,郑予阳看见安明知了,过来抱他大腿,让哥哥陪他一起放风筝。
他们总是这样,闹腾了一番算是结束冷战,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但两人之间的问题非但没解决,还会越积越深,如海底冰川,露出来的总是不及千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