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阳在这个家里担任着一个很微妙且重要的角色。
比如他父亲想给哥哥打电话了,却不直接打,要先过来问问他想不想哥哥。他自然是想呀,那父亲就会说,既然你这样想他,我们就给他打个电话吧。哥哥也是一样,他打来电话,总是先说要看看自己,父亲便把他抱过去,可是很快他们说着说着便忘了还有自己这回事,抛开他聊得热火朝天。或者干脆让阿姨把他抱走,总之是不让他再跟哥哥多数几句话。
这个角色一定要让郑予阳来充当,如果是郑桢桢那个小机灵鬼,就会一眼拆穿大人的阴谋,并表示不要打着给我打电话的幌子谈恋爱,会让大人尴尬十分。
虽然她以前也充当过这样的家庭角色。
安明知怎么会不想,自然是想。何况面对着郑峪章,他哪能说不想:“想,怎么不想您啊。”
平时说谎不会脸红,现在说真话脸倒红了起来。
郑峪章勾着他的下巴,亲了下他的嘴唇,安明知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郑峪章便顺势抱住了他的腰:“哪想了?”
安明知说:“哪都想。”
不是假话,分开这么久,他也想郑峪章,好似这些天没有时间去理会的想念全都积攒起来,在这个下午爆发。也许是经历了一次生死让他变得感性,思念因子在他的血液里滚动流淌,安明知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呼喊着。
他捧着郑峪章的脸,重复了一遍:“想您,哪里都想。”
郑峪章揽在安明知腰间的手臂青筋鼓动,努力克制着的最后一点理性彻底崩塌。
他凶狠地亲吻安明知。
郑予阳在一边还睡得很香,郑峪章抱他去另一间卧室。房间位置很好,对面是江景,一览无余,远山影绰,西斜的夕阳从满面落地窗透进来,温暖无比。
“窗帘……”安明知用残留着的清醒说道。
对面没任何建筑,没有人会看到他们,只是白日宣淫总是让人有些难为情。
谁想到郑峪章竟就着这个姿势抱起来他去窗边,安明知衣服都被脱了大半,身上只挂着件衬衣,一边肩膀还滑了下来,徒劳遮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