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知中午没吃多少,此时放松下来肚子觉得饿了,到处找吃的:“对戏嘛。”
他记得这辆车里有零食的,上星期去接郑桢桢放学,老师拖堂,他等的时间长了,去旁边点心铺买了一盒蛋黄酥。只吃了一个,剩下的都放了起来,想着下回饿了吃,现在怎么都找不到了。
“找什么?”郑峪章问。
“蛋黄酥。”安明知说。这辆车后来只有郑峪章开过,而郑峪章应该不会偷吃自己的零食的。
他用含光的眼睛看着郑峪章,果真听见他说:“在后面。”
很快车子停在了路边。安明知贪懒,外面冷得很,让人一刻都不想出去。他便解开安全带,从驾驶位和副驾中间爬到后面,把蛋黄酥拿了过来,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吃着,他才发现车子还在原地,问郑峪章:“不走吗?”
郑峪章说:“把外套脱了。”
安明知含糊地问:“做什么?”
“脱了。”
安明知不会在这种事上跟他闹别扭,何况车里很暖,衣服穿得太厚反而难受,很听话地脱下了大衣。
郑峪章把衣服扔在后面座椅上,凑近安明知闻了闻,才算满意。
“嗯,现在没了。”
安明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头雾水。他以为是中午吃饭时留下的味道,抬起胳膊闻来闻去,什么也没闻到。
“刚才我身上有味道?”
“是,很重。”郑峪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