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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家伙一脸怨言,强撑着精神听顾父讲课。

顾父板着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都是一样的讲课,他还特意请教了儿子怎样教学生,谁知……这几个臭小子,简直就是来拆台的。

顾恒在旁边看着,心里有些无奈,父亲的学问水平教几个孩子已经足够,但是,父亲太严肃,讲课的语气太死板,教导一些听话的孩子还可以,教导他家几个顽皮小子,一天两天,这些孩子暂时还能忍着,时间长了,顾恒肯定几个小家伙要造反。

要知道,他们背后可是都有大人撑腰呢,包括顾澈在内背后也有顾母撑着。

他们要是造反,顾父只能干瞪眼,大哥那边惹不起,自家媳妇他也惹不起,庶出三弟他倒是可以管教两句,但是,三弟家有个厉害婆娘,一哭一闹顾父就没辙了,谁让他的文人呢,真跟女人吵嘴,他的面子挂不住,他觉得有辱斯文。

当天晚上,顾恒连忙给父亲补课,告诉他上课的时候怎样跟学生互动,怎样揣摩写生的心理,怎样吊住学生的胃口,怎样把他们死死拿捏在手里,只有棍棒教育是不行的,还得多添一些大枣,另外还要

顾父听得头昏眼花,他的性子虽然死板,但他是个好学的人,为了顾氏九房将来能出人头地,哪怕再怎么头晕他也要学。

这一边,顾父学的辛苦。

另一边,顾恒教的心累。

顾父的思想观念已经成熟,想要掰正困难重重,好在他是一个听得进去话的人,两个月后,顾父讲课总算有了一点成效。

他是一个古板正直的人,学不来儿子胡编乱造讲故事,但他总结了自己的一套办法,让课程不会那么枯燥。

顾恒放心下来。

而这时,曲鸿阔的任期也到了。

又是一年八月十五。

中秋过后,顾恒准备启程进京。

顾母依依不舍,准备了十几箱东西让他带去,其中一部分送给承恩侯府,一部分送去给三房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