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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风宿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南门谨和南门修虽然用着同一具身体,但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南门谨那一拉弓那一抬手,透露出来的是与南门修的稳重优雅截然不同的英气逼人。

虽然南门谨现在已不穿龙袍,可就这两个动作间,司风宿却依旧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那逼人的帝王之气。

那是外人学不来的,浑然天成由内散发的气势。

南门谨把弓拉满,瞄准,然后毫不迟疑地松开手指。他动作干净利落,毫不迟疑。

下一刻,破空声响起,紧接着便是飞鸟扑腾着翅膀落下的声音。

司风宿并没有朝着飞鸟看去,而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南门谨。

南门谨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同于南门修,此刻他嘴角的笑容自信而狂妄,就好像世界上没什么事情能难得到他。

看着那一抹笑,司风宿突然便有几分动容。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看向远处,不再看南门谨那边。

他强迫自己看向远处,即使眼睛被白雪刺得难受,亦不低头。

从南门谨自己说要喝药的那时候开始,司风宿就一直不曾说过什么,他一直沉默。

看见南门谨毫不犹豫,司风宿甚至松了口气,因为南门谨愿意如此的话,那他的南门修就可以活着。

司风宿知道自己自私,但他别无选择,也不想要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