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停咒骂那只黄鼠狼,又怪自己一时财迷心窍,怎么就空口白牙应下这份差事。
莱斯特眼底红意更深,指尖朝余福之处轻点,原本软趴趴的血纹不再乖顺,顿作利刃划破停滞的气流朝余福刺去。
“这么还动粗啊。”余福快速捻指结印,抵制住这一遭突如其开的攻击。他学艺不精,唯有防御和逃跑在族群里无人能敌,这一御印倒时能暂时防得住。
余福连忙按着手机拨打黄闲的号码,碎念道:“救命啊,救命啊。”
可越乱越添乱,似乎锦鲤大仙睡觉了,没功夫眷顾可怜人,在按到号码播出时,手机居然黑屏了。
“啊啊啊,忘了充电了。”
“呵。”
莱斯特喉间发出讽刺似的轻微气声,没再给余福机会,轻拢手掌后再次张开,瞬间掌心蹿出数道血纹,将这不大的屋子映得如同血色地狱。
房间变得炙热,这次的血纹不再是刚才那般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玩笑。余福视线可及的范围内,肉眼可见沙发上破了一个大洞,离那人最近的茶几瞬间爆裂,碎渣子泼洒在长毛软垫上。
“我靠,你丫的有病吧。”
余福忍无可忍,爆呵一句,施展妖力与其抗衡。
莱斯特瞥向恼羞成怒的余福,气定神闲得操控着血纹,无形的热量逐渐开始升腾,屋子里的空气扭曲变形。
余福开始体力不支,恨透了自己这些年只顾着赚钱,没紧着修行,此时用时方恨少。沙发垫已经成灰,顶头的吊灯灯泡几乎,只剩下两个堪堪工作。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具,他的屋子,他的命根子。
余福咬紧牙关,鼓起嘴巴气成仓鼠,下巴上的创口贴已然脱落,结痂的伤口崩裂开来。
一股子香甜的血味掺在烧焦的味道里尤为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