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成为这样一个，原以为遥不可及的对象的心上人。

柳阑歌还是觉得不真实，他害怕这一切是假的，也不敢立马答应，因为他若是现在就答应，那肯定是在被气氛与冲动中点头。

他怕自己这样的回答，是没有认真思考后的答案，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对施戈的不尊重。

柳阑歌想了很久后，才抬起头，鼓起勇气直视施戈的眼睛。

他说：“那我等你回来，你回来后，如果还……那我就答应你。”

施戈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明明还是以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整个人却像冉冉升起的太阳，耀眼无比。

柳阑歌忽然明白了施戈说的那种心动是什么感觉，原来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真的无法无动于衷。

施戈还在遵守和柳阑歌的约定，站在原地没动，他认真地回答：“好，你等我回来，我等你答应我。”

柳阑歌笑了。

那双令施戈动心的眸子，像夜晚波光粼粼的湖面，黑暗中泛着幽蓝，闪着光，藏着欢悦，诉着喜欢。

虽说他们俩并没确定关系，但是气氛却和以往往前不同，一个霸道的靠近，一个害羞的半推半就，以前离得有多远，现在靠得就有多近。

当初那个冷若冰霜的人，在面对柳阑歌时像是无师自通般，大部分时间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行为上却能看出温柔和体贴。

而柳阑歌在发掘内心情感后，明白当初的害怕不过是害羞，现在面对施戈的追求，害羞里藏着的惊慌也变成了欣喜。

这次连涂戍都发现了他们俩有点不对劲。

从言灵池回去后，涂戍私下找到施戈：“你和小轻尾儿最近怎么回事，是不是想欺负他？”

施戈目光深沉，递了一个橘子给涂戍：“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