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张地低下头，不敢让贺琳琅看见自己发红的眼角。

好半天，涂靖屹才红着脸，小声地问道：“贺老师，今晚……你留下来好吗？就在这里睡了吧，好吗？”

贺琳琅没有回答。

涂靖屹抬头看向贺琳琅，发现贺琳琅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贺老师？”涂靖屹轻轻推了推贺琳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涂靖屹舔舔唇，嘀咕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涂靖屹小心翼翼地把贺琳琅搬到床上，把沾上烟酒味的衣裤褪去，只留下一条底裤。

想了想，涂靖屹还是什么都没做。

贺老师尊重他，同样的他也该尊重贺老师的心意，能像这样和贺老师睡在一起，已经是个大突破了，再多的，还是该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发生。

翌日贺琳琅皱着眉头醒来，昨晚团队里的人高兴，被劝着多喝了些，他很少喝多，每次喝完第二天都头疼得要命。

可很快，头疼已经不再他的思考范围内。

因为他发现自己正裸丨身，抱着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男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睡了一晚上。

而此时此刻，他们俩还紧贴着彼此拥抱着。

贺琳琅傻了，这个人脑袋埋在他的肩头，以至于他只能看到对方的后脑勺。

以贺琳琅对涂靖屹的熟悉，他很快就认出了自己抱着的人是谁。

是涂靖屹，居然是涂靖屹，怎么会是涂靖屹，他们做了什么，昨晚上自己有没有欺负对方……

有很长一段时间，至少在贺琳琅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脑子就像生锈的机械，毫无运转的可能。